,一头花白的短发,烫了个可爱的梨花卷,一身墨绿绸缎旗袍,搭了个米灰色披肩,皮肤保养得当,有那么几分“岁月不败美人”的韵味。
遇辞自知理亏,缩肩吐了吐舌头,一把搂住老太太的肩膀,小脸蹭了蹭,撒娇道:“祖奶奶,我这不是回来了嘛,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,别跟我计较啦!”
老太太本就疼小丫头疼得紧,哪舍得真生气,这一撒娇更是直接让她所有的怨气都化成了水。
伸出食指嗔怪地戳了戳她的额头:“你呀!要不是这趟取消婚约,你是打算什么时候才回来?”
遇辞抿着唇笑,没作答。
她两年前了离开傅家,主要就是因为傅则奕和遇婉定了婚约,她这个身份再住在裕园,于情于理都不合适。
廊外的烟雨此时又大了些,”滴滴答答“敲打着假山旁油绿的芭蕉。
老太太见她不答,又是一声叹息。
“这园子啊,是越来越静了,先前想着你小傅叔叔结了婚,家里能热闹些,这下好了,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。”
说完,老太太顿了少顷,似是忽然受到了什么点拨,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遇辞。
“你可不能跟这家伙学啊!你若是遇到了合适的男孩子,该恋爱就恋爱,听见没有?”
遇辞闻声笑了起来,撒娇似地枕在老太太的肩上:“祖奶奶,我才二十岁哎,还是个宝宝呢!”
老太太斜了她一眼:“我有你这么大,你小傅爷爷都出生了!”
话音刚落,老太太的神色染上了几分哀伤。
傅父与傅母,早年皆于车祸中不幸丧生。
遇辞也是后来才知道的,那时候傅则奕刚八岁。
老太太抬眸看了看檐廊外的雨,缓缓叹息了一声。
掌心贴着遇辞的手背,轻轻摩挲了一阵,喃喃道:“你和则奕啊,都是好孩子,要一生平安顺遂才好。”
正说话间,小阁楼下,隔着假山曲水,窗影交迭的回廊里,走出来一抹身影。
一身黑衣,身姿挺秀。
回廊雕花的矮栏外,沿路开了一丛白牡丹,明净淡雅。
天幕低沉灰蒙,将他衬在竹影婆娑的烟雨里,似是一幅丹青未干的水墨画。
遇辞屏息看了阵,而后忽地弯起眉眼,笑颜明媚地道了声:“另一个大逆不道的也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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